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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o-Iko》

《Ocean》.jpg

  男孩頭包紗布坐在純白的病床上,原先一頭黑髮因為縫線的關係被全數剃去,所以他現在頂著一顆醒目的光頭,他拿著一顆比自己以往見過都要大顆且通紅的蘋果打量,不是沒見過蘋果,只是沒看過這麼漂亮的。

 

  巨大的魟魚在他身旁徘徊,他從姊姊跟那個男人——聽說叫梅爾來著,多少聽聞一些詳細,關於他們身上發生什麼事,還有這隻魟魚是怎麼回事。

 

  「那顆蘋果有什麼好看的嗎?」一隻帶有長尾巴的鯊魚游到魟魚旁,一名少女跟著鯊魚進門,現在這裡有兩隻海洋生物。

 

  「我就是覺得它比我之前看過的蘋果都好看。」男孩毫不掩飾自己對這顆蘋果的好感。聽到弟弟這麼說,少女同樣從旁邊的水果籃拿了另一顆蘋果。

 

  等到梅爾走近聽到姊弟倆正在房間裡比較哪顆蘋果漂亮時,又過好些時候了,看到他們已經可以很有精神的談話也讓他稍微放下心來。

 

  「這顆看起來比較紅,鐵定是最甜的。」

  「不,這顆形狀比較好看,應該比較好吃。」

 

  「如果你們要繼續討論,那我先不打擾了?」男人充滿笑意的的聲音打斷這場辯論,兩人停下爭論,視線同時轉向說話來源。

 

  一隻裸海蝶跟著進入這個地方,和另外兩隻大型魚類相比牠的體型自然顯得格外渺小,而先前進來的兩隻大魚很有默契的不讓自己擺動的魚鰭或是身軀驚動到後來的新訪客,三隻物種不同的海洋生物相聚,替這個無形的生態圈更添些活力。

 

  「我想過沒多久你就能夠拆線了,但最重要的是傷口不能碰到水,並且保持乾燥。」梅爾一邊檢查男孩的傷部提醒道,這幾天觀察下來男孩身上的外傷復原都還算穩定,沒有感染的跡象。

 

  「我們要回去部落的話怎麼可能不碰水?」男孩疑惑道。

 

  聽到弟弟這句話,在梅爾進門後一直沉默的少女微微垂下眉眼。

 

  「關於這個⋯⋯」察覺到一旁的女孩反應,梅爾只是輕拍她的頭,「恐怕你們兩個沒辦法再回去了。」他說。

 

  「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家?」男孩皺起眉頭,語氣充滿不理解,他的視線在眼前兩人之間來回。

 

  「多利安,」男人語重心長的叫了他的名字,「艾芙倫的能力需要接受更好的訓練和照顧,而你也是。」他向男孩——多利安解釋,試圖讓他明白這一切。

 

  「但我們兩個人也過得很好⋯⋯!」多利安看著他的姐姐艾芙倫,雖然語氣激動但他說出這句話其實也感到沒什麼底氣,甚至已經有些哭腔。

 

  「⋯⋯可是他們不理解。」像是說出什麼艱難之語,這句話一出口艾芙倫像是被觸動到什麼眼淚先潰堤,她低下頭想遮去淚水但只是徒勞。

 

  多利安也跟著哭出來,除了姐姐的崩潰還有更多悲傷是來自他自己的。

 

  梅爾任由姐弟倆哭成一團,沒人注意到他也有些眼眶泛紅,他知道這兩個年輕的孩子承受太多事情。

 

  直到他們情緒終於穩定下來,大概是哭累了導致飢餓感上身,兩人各自拿起剛才中意的蘋果開始安靜啃食。

 

  梅爾拿出一張紙跟筆,上面寫了一串字「Meredith・Ocean」接著拿給姐弟倆看。

  「這是我的全名,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叫我梅爾,看到後面文字了嗎?」他指指姓氏的部分,「Ocean,在讓你們學習新語言之前我希望你們可以先試著記住它,因為未來這個單字可能會一直跟著你們。」兩人拿著吃到一半的蘋果有樣學樣跟著梅爾唸一遍。

 

  Ocean,同時意思也是——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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