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平常不過的上班日，班因在短暫的休息時間接到一通電話：「今晚有空嗎？」另一端劈頭就是一問。
看似簡單的詢問，但來電的人身份可就沒那麼簡單，而且他剛好明後天排假，班因懷疑那人要不是通靈就是調查過才來問，這種被看透的詭異感在他們相識初期揮之不去，不過時間久了知道對方的性子，倒也習慣了。
「有。」他也不廢話。
「那麼等你下班，老地方見。」說完，電話那端結束通話，全程不到幾分鐘，接著簡訊那邊收到一串號碼。
至於約這種事也要這麼效率？他暗自吐槽。
下班多了其他計畫，班因傳個訊息告知札拉特今晚不會回家，順帶提醒記得餵卡圖不要忙到忘記。然後收起手機轉身回去工作；熟悉的咖啡廳樂曲播放清單換過好幾輪、不知道送出第幾杯客製飲品，在清理完咖啡機正式來到結束營業的時間。
轉往和平時不一樣的下班路線，他來到公車站搭上大眾交通運輸，隨著夜景快速閃過，最後來到離他的工作地點跟住處有些距離的旅館前，按照訊息裡的號碼走進去找到指定的房間。
「敲敲門，客房服務。」他忍不住皮了一下。
應門是個看上去有些年紀的男人，銀白的頭髮和修剪得宜的鬍子顯示年歲已不小，大概都可以當班因的老爸那種，那身肌肉跟嘴上的疤痕替男人增添些狠勁，對方見到來人是他馬上漾開笑容給予一個熱情擁抱，「好久不見，太陽，累嗎？」他慰問道，從語氣裡聽出是電話那頭的聲音。
「嗨，加爾。」班因笑著回應那個擁抱，「還行，但我得沖個澡休息一下。」嘴上這麼說還是透出一絲疲憊，畢竟一下班就奔波過來。
「當然，你想休息一晚也沒問題。」加爾回以體貼的笑容。
他們走進房裡，這地方說不上高級，不過環境乾淨、設備一應俱全，隔音也不差，適合做任何事情——
「啊……。」
窗簾拉起，燈光昏暗，從一旁的時鐘顯示正值夜半時分，兩具膚色相異的赤裸肉體面對面在床上貼合，不時傳來呻吟。
其中一名五官深邃、看上去年老但不失氣勢的白人男性，銀白髮跟鬍子反倒更襯那份英氣，明顯鍛鍊過的肌肉佈滿各種新舊傷疤，那雙血管浮出的手抓著身下人的大腿根部，抽插的動作不減，粗大的性器在一名褐色肌膚亞裔青年體內進出，平常衣服遮掩的部位有較淺的膚色差，尤其大腿內側更為明顯。
年長男人每一次的動作都壓在前列腺上，年輕男性尺寸也不小的性器套上了保險套，隨著交合頻率晃動，還被刺激到陸陸續續噴出精液，兩人身上的汗水顯示已經進行好一段時間。
「等等……加爾……廁所，窩……好相快……尿出來了。」
班因的話語被快感弄得含糊不清，大概是連腦子都不利索，訓練到比較標準的英文又出現東南亞人特有的口音，他手伸向陰莖想把舊的保險套換下來，結果大腿上的力道轉而抓住他的雙手十指緊扣，不讓東南亞青年如願。
「我向來不介意你的尿跟精液混在一起，以我們的交情而言，你是知道的，親愛的太陽。」加爾說著又開始動起下半身讓他忍不住叫出聲，雖然聽起來語氣誠懇但一隻戲謔的手放在膀胱的部位施加壓力，尿意又比剛才更甚，班因清楚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才能讓男人放手。
「Daddy……please.」口吐慵懶又帶點哭腔，大概是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導致跟體力有些快不支的表現。
他也不害臊，反正加爾好這口他就配合，早在脫去衣服那一刻羞恥心也一併褪下，天知道這老男人的性癖有多扭曲，加上驅魔人的身份總需要些聖液，而班因剛好符合兩項條件就這樣被找上門，結果時間久了莫名變成固定砲友，還多了金錢交易，成為各取所需的關係。
對方明顯很滿意他的回應，稱得上貼心的幫忙把套子換成新的，接著把班因攔腰抱起，他並不輕但男人卻能像提小狗小貓一樣輕鬆。
「……我自已來。」班因有氣無力的說，下一秒感覺屁股被人捏了捏，「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加爾反駁，帶著他來到廁所。
他們面向馬桶，加爾貼在班因背後將性器又放進他的體內抽插引來一陣顫抖，雙手在他肌肉跟脂肪比適中的裸身上下愛撫，「不是說想尿？」然後貼在耳邊低聲問，見深色肌的年輕男性前方沒動作。
「有點尿不出來……。」如果加爾看得到班因的表情會見到難得的羞愧，他一緊張就會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慣性在此刻可以這麼腦人。
「哈，早說。」
那雙健壯的手從班因的腰窩滑到膀胱處，接著像按摩的力道向下推壓，前後夾擊的顫慄感讓年輕男性險些腿軟站不住，後方還塞在體內的性器跟加爾前方的手變成他唯一能勉強站著的支撐，班因不合時宜覺得自己像隻站不穩的小鹿斑比，後方的加爾還可以從他稍微前傾的上半身看到如同翅膀的胎記以及頭上的光環。
男人的另一隻手伸到放置在一旁的漱口杯，接著將其罩在班因已經換上新套子的陰莖，「防漏用的，你也知道戴環者的體液有多珍貴。」另一隻的手則繼續施壓，讓年輕到可以當他兒子的戴環者繼續完成排尿的動作，像給小孩把尿似的。
「你要接就該拿個盆子……之類的……！」浴室短暫迴盪如廁的聲響，膀胱終於清空的解放感讓班因忍不住渾身發麻。
「旁邊就這個能裝，將就點。」年長男性不以為意，把年輕男性陰莖上的保險套索性推進杯子裡，讓裝在裡面的尿液進入杯中，順手又擠弄那根性器，想擠出剩下的體液。
要是能產乳還可以從性器以外的管道榨取體液。
加爾在擠弄年輕戴環者的陰莖時浮現了念想，倒不是幻想而是真有案例，不過面前的年輕人願不願意嘗試大概又是另一回事。
「沒了……別再摸了。」陰莖還有些敏感的班因推推那隻不安分的手軟聲抗議道。
也許是剛剛過程有補水，排出的量還不少，班因有種他尿了很久的錯覺，臉頰被人親了一下，鬍子摩擦到肌膚的搔癢感傳來，乾脆磨蹭上去圖個安慰。
「Good boy.」加爾低啞的嗓音滑進他耳中，語氣像稱讚乖孩子般的寵溺，班因順勢貼著臉磨蹭上來，讓他想到貓，還是隻親人的黑貓。
只不過這隻黑貓無法被輕易眷養，否則加爾曾有過收編的想法。
他將那杯金黃液體放到一旁的架上，那個漱口杯不能再使用，只能帶走處理掉了。
在班因體內的棒狀物還沒退出，依舊塞在裡頭時不時隨著加爾的動作碰到敏感點，「我要沖個澡，你……啊、先拔出去……嘿！」他話說到一半又被高大男人就著進入的姿勢架到浴缸裡。
「一起洗更省事。」說著，兩個大男人擠進不算大的浴缸中，打開花灑讓水流淋滿身，明明水溫並不高可是班因覺得性愛帶來的熱度快把他煮沸。
粗糙的大手沾了肥皂在他身上遊走，時不時撫弄還算豐滿的胸膛，還在深色的乳粒上打轉，順著腹部肌肉線條向下，又來到敏感的性器把玩著，搭配背後進入的頻率又逐漸挑起高潮的前奏。
「不是……都說沒有了嗎？」也許是過多的快感導致暈頭轉向，班因埋怨道，想起身離去，無奈腿沒力氣還任人擺佈。
「這次沒要你射。」加爾無視他的意願，接連開始一波前後夾攻，班因都快產生被榨乾的錯覺。
「等、不是，嗚哇慢點……啊呃！啊！Daddy？停一下……啊！」
說出口的話被呻吟打得零碎，但身後的男人這次沒有因為那個稱呼停下，硬是把他逼得乾性高潮才滿意。
「就說等一下、嗚啊……。」說著又被抓著一頓操，肉體撞擊聲再次響起。
他們又在浴室裡翻雲覆雨一陣子才出來，明明是想洗個澡休息一下卻反而更累，班因無法想像加爾要是再年輕些，體力還能有多怪物。
兩人結束後穿著浴袍待在床上，任由牆上的電視撥放無關的節目。
「……老變態。」
年長的男人泰然自若坐在那，班因則像屍體般躺在床上全身無力，白色浴袍底下的深色肌膚佈滿方才「激戰」的痕跡，年輕戴環者的喉嚨叫到有些沙啞。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加爾低笑，沒有否認。